焦哲举起杯子:“兰姐,我刚分来医院时没钱租房子,是你和姐夫让我在你家住了好几个月;之前几年春节我不能回家,也都是你送汤圆给我吃,有一年还是在你家过的年。这次又是兰姐帮我周旋打掩护才最后救了那孩子。我和石远替他和他的家人,谢谢兰姐!”
三人使劲碰了杯子,一饮而尽。
刚工作时焦哲十分贫穷,是那种投入相同的时间精力学费和出来后领到薪水的性价比里、贫困大使级别的穷,到手的钱没多少、大小伙子还总饿。饶是把计算器按得噼哩啪啦响,还是很悲伤地发现能顾上吃就不太能顾上住、能顾上住就肯定吃不饱。
后来他灵机一动想到一招:主动要求多值夜班,不值夜班时就蹭住在急诊室当晚闲置的抢救床上,擦擦血污和呕吐物倒下就能睡,半夜来病人了再睡眼惺忪去挂号大厅另找个地方,所有行李随便卷一卷全塞进更衣室里。
几次后被兰姐发现,说让焦哲帮他们夫妻两辅导孩子小雨的功课,就把他带回了家。焦哲知道这是兰姐好心找的借口,但当时实在困窘就厚着脸住下来。熬到第四个月转正了,薪水终于能将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