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如已经在这家门前站了一个多小时,昨晚她也来了,但是刚刚说完自己是谁就被孩子家长冷冰冰推到门外,今天再来是想试试家长不在的时候能不能说动那女孩,但是怎么敲门都没人应——女孩这几天并没有上学,该不会去什么亲戚家躲起来了?
那也要继续等下去,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呢。
天阴得厉害,嗖嗖作响的冷风不断从楼道敞开的窗子挟着枯叶打着旋儿刮进来,冰如的鼻子越来越堵头也越来越疼,她想踮起脚关上窗户,但两条腿早已僵直发软,勉力蹦起来好几次却一次比一次距离窗户更远。眼泪猝不及防涌进早已酸涩的眼眶,她木然站住,许久,认命地慢慢蹲下、紧紧抱住自己。
风更大了,虽然才入秋不久,身上的风衣也太单薄了些。肚子提醒似的咕咕叫,冰如看看表:已经在这里待了三个多小时。
楼下开始传来中午放学的孩子在楼道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,有朴素的家常菜香味、和“哎呀脏死了还不快去洗手!”的带着关心的抱怨声,趁着开开关关的门飘荡出来,这鲜活又温暖的烟火气,震得冰如耳鼓发烫。
机械地在包里翻找半天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