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圣约翰大学 (第5/5页)

又有一套四库集录。amp;quot;后来，我也学会谈论书籍，甚至谈论古本了。

    民国六年到民国七年，是中国的新文化运动期间，文学革命的风暴冲击到全中国，我是民国五年在圣大毕业的。中国那时思想上正在狂风急浪之中。胡适之博士在纽约已经开始提倡amp;quot;文学革命amp;quot;，陈独秀则领导对amp;quot;孔家店amp;quot;的毫不妥协的激烈攻击，攻击儒家思想如amp;quot;寡妇守节不嫁amp;quot;，amp;quot;贞节amp;quot;，两性标准，缠足，扶乩等等。胡适向中国介绍自由诗，提倡用白话写新诗，易卜生剧本傀儡家庭，以及王尔德的唯美主义，萧伯纳的戏剧。他更进一步指出中国的落后，不仅在科学，工艺，而且在现代政治组织，甚至文学，戏剧，哲学。所有的青年学生都受到鼓舞。好像是吹来一阵清风。其实吴稚晖早已提出了警告，他说amp;quot;把线装书扔入厕所里去amp;quot;。周树人后来也随着说amp;quot;所有中国的古书都有毒amp;quot;。

    胡适在民国七年回到北京时，我以清华大学教员的身份也在场欢迎他。他由意大利返国，当时引用荷兰神学家erasbmus的话说：amp;quot;现在我们已然回来。一切要大有不同了。amp;quot;我在北京的报上写文章，支持用白话写作，理由是欧洲各国文学在十五与十六世纪兴起时，都是用当时的白话，如意大利的但丁和包加邱都是。我的文章引起了胡适之注意，从那时起，我们一直是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