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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冒出四个字：生如夏花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还是一个字回应她。

    她也不恼，絮絮叨叨的慢悠悠又很欢乐的调子和他念念叨叨，她不问今天给她打电话做什么，也不问她打电话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接。不问他喝了多少酒，不问他难不难受，不问他一切，孟容却觉得她似乎是问了一切。

    孟容从头到尾都在听，偶尔回应一个字。

    车子早就到了孟家的院子，司机回头要开口的时候他抬手阻止了，司机下了车，留了车厢内前灯，窗子半开。

    有微凉的晚风拂进来，带着露水的气息，车厢里的酒气越渐淡了。

    他们大概说了一个半小时的电话。

    她突然笑，笑了好一会才温柔真切的开口，“孟容，你真好。你一定到家了吧，快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孟容偏头看窗外，屋门口的灯亮着，屋里面的灯也亮着，“嗯。”他开口，开门下车。

    走到门口的时候牧伯从里面拉开了门，小姑娘在电话那端乖巧的和他说再见。

    孟容按了电话，牧伯问他需不需要醒酒汤，他摇了摇头，他觉得自己再没有比现在好的时候了，抚着扶手上楼，走到一半回头看着下面在孟家呆了半辈子的老人，“牧伯，早点休息。”

    牧伯一笑，声音有点抖，“牧伯知道知道，少爷也要早点休息，注意身体。”

    他耐耐心心的听着他说完后才转头继续往上走。

    睡觉之前看到了她的短信，四个字：晚安，好梦。

    孟容扔了浴巾在一边的沙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