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衣监早前送来的那套宫装呢?”班曦问道,“飞雪玉花那件,给帝君送去,告诉他,明晚请一定要来,朕在霁雪台等他。”
她站起身,挥手叫来伺候她梳洗的老宫人:“嬷嬷,朕之后的晨妆,要鲜艳些,万不可显露出朕有孕后的疲态。”
沈知行收到了衣服,浅色宫装,配饰也一应俱全。
送衣服的宫人们和颜悦色,温声细语同他说,皇上明日在霁雪台设宴,请昭阳的皇亲国戚们欢聚。
沈知行犹豫再三,还是接过了衣服。
到了那天,铜钱手脚麻利给他穿戴整齐,沈知行手持玉杖,慢慢登上了轿辇,心情复杂的赴了宴。
班曦身旁给他留了位置,沈知行到后,见班曦笑眯眯侧身伸手,牵他落座。
“今日来的都是家人。”班曦说,“不必拘束。”
在座的,唯有河阳知情,其余的有猜测,却都未显露出来,只是喜气洋洋说笑欢饮。
班曦有个小侄孙,今年刚会走动,比班曦年龄还要大的小辈拉着这小孩儿前来拜祝,班曦伸手,叫那小侄孙上前来,抱在怀中,逗弄了会儿,转头问沈知行:“他应该叫你什么?”
她始终弄不明白她和沈知行的亲族关系,除了班姓萧姓她分得清,剩余的什么父族母族的那些复杂姻亲关系,班曦背多少遍都记不住。
沈知行与她一样,面无表情想了会儿,道:“大抵是